☆、第二十二章 旧疤难医(1 / 3)
第二十二章 旧疤难医
时光仿佛永不停歇的小火车,吭哧吭哧地碾过岁月一幅幅冬来春往的画卷。
秋意正浓。
树叶稀稀落落,黄的黄,败的败,落了一地,薄凉的风一吹就散了。
电影拍摄进入尾声,已有不少演员杀青离开,原本热闹的剧组也是愈渐冷清。
***
难得的好天,午后的日头暖融融的,轻而易举地就将人的懒骨头都晒了出来。
白日自己的戏份也不多,结束后,程今夕没有赶忙回去休息,而是坐在了院子天井里头的角落懒洋洋地发起了呆。
不远处的剧组忙作一团。她一袭姚黄戏服未脱,薄施脂粉,却也一脸呆滞状地翘着二郎腿,望天放空。惊觉一群向着南边迁徙的鸿雁,不留片羽,飞过无痕迹。
是啊,这秋天已来,冬日也就不远了。
正当她四十五度角悲春伤秋,明媚而忧伤的时候,嘴巴却很不识相地打了一个嗝,窈窕淑女的形象瞬间打折。
适才午饭后她又吃下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红豆麻糬汤,如今胃里定然积食得难受。
程今夕叹,看来自己奔跑在屌丝的路上是一去不复还了,这辈子注定和文艺女青年无缘。
而后,她就如这样不声不响地呆了好一会儿。大家似乎都很忙,偶有人经过她身旁,也鲜少有人搭理,程今夕倒也乐得不说话。
她本就没有长着一张善男信女的脸,名声在外,说不得多差却也算不上多好,不如纪无忧之类芸芸的长袖善舞,又扮演不了叫人疼惜的纯洁小白花。
少有人愿意亲近也是人之常情。
回想起那日,奶奶的话始终都在她心头盘亘不散,时间越久,越是一日一日的愈渐分明。
那些事程今夕不是没有想过,却不甚在意的道理,如今却像是炭火中煨红的烙铁,一字一字地烫上了她的心底里。
刚随母亲到段家的时候,她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却只有**岁孩子的模样,黑瘦得像颗可怜的豆芽菜。穿着粗布做得夹棉袄子站在富丽堂皇的段家厅堂里,笑得一脸无措不安。
白驹过隙,转眼便又是十年。
这些年她一直活在众人的庇荫之下,举家上下,父慈子孝,一派安宁。正因如此她没有一般母亲再嫁后作为继女的不安和惶恐。
她不姓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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