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冰(1 / 5)
沈牧梵径直把她抱到车边,塞进副驾驶,吩咐道,“别乱动。”
白之音瞪了他一眼,伸手拉过安全带扣好,然后把头别向另一边,不再看他。
她负气的模样引得沈牧梵轻轻笑了笑,乌黑的眸子在她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转身替她关好车门,再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
按照导航提示,沈牧梵把车开向最近的医院,并不时侧眸去瞄白之音,看静静地注视着窗外,安静得连呼吸都特别轻。
密闭的车厢里只有空调吹出的风声,静得让沈牧梵有些不安,趁着等红绿灯的档口,他终于忍不住问,“你在生气?”
“没有。”白之音头也不回地答。
“那为什么不说话?”沈牧梵又问。
白之音呼口气,把头靠向车窗玻璃,半晌后才吐出一个字,“累”。
人累,心更累。这么多年,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可扑腾了那么久,她不过是换了一根绳子,人依旧在水里。
12岁前,母亲指着10平米的公租房咬牙切齿地告诉她,“想要搬出这鬼地方,就在你爸面前给我好好表现。”
于是,她被逼着演戏,给爸爸看最好的考试成绩,装孝女给他洗脚捏背,然后用妈妈教的台词,带泪说出不想当野种,也想住大房子,也想穿公主裙,还违心地说嗜赌成性的母亲为了照顾她和小天多么辛苦。
随着母亲要求的增多,她的演技也越发成熟,他们一家也从公租房搬进了靠海公寓,最后成功住进了母亲口中像城堡一样的白家大宅。
在踏进白家那一刻,她以为从此以后也不用伪装了,却不知自己是从小剧场跌倒了大舞台,而白家也不是宫殿,而是地狱。
那里再大,她和小天也只能缩在三楼的小房间里,日复一日地忍受着白筱薇等人的冷嘲谩骂,时时提防着他们会恶整白天。刚到白家的日子,她不敢大声说话,不敢随心所欲地表达喜怒哀乐,不敢走路发出声音,甚至不敢生病,更不敢离开小天一步。
在母亲知道他们被欺负,反过来告诫她不许惹事,不许惹怒白家人的时候,她终于明白,在这里她不能指望任何人,为了自己更为了小天,她必须要在白家立住脚,要让老爷子重用她,这样才能让小天不被欺负。
她默默地观察老爷子的喜好,然后在不经意间表现出自己的能力,成功引来老爷子的注意,再按照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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