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6)(18 / 23)
搁到案几上,颇有兴致的踱着步子到了书架边上。她依着早前的记忆,熟门熟路的抽出了当初被涂黑了脸的那卷画,摊了开来,颇是满意的赏看着。
人总有几分自恋,至少谢晚春瞧着自己“前世”的画像,哪怕是被涂黑了连的,也依旧觉得无比赏心悦目,恨不能补全了挂在房里天天看着。最重要的是,只要一想起王恒之这么一个冷脸冷心的家伙,过去居然那么崇拜自己,为了自己偷偷去学弓马,甚至还暗暗地给自己留了画......谢晚春心里头忍不住就翘高了尾巴,越发得意起来。
只是,没等谢晚春得意多久,外头忽而传来脚步声与对答声。谢晚春连忙动作迅速的收拾好画卷,放回原处。
因她动作匆忙,不免推了书架一把,书架最上角的一个木匣子也不知怎地,应声掉了下来。谢晚春一面留神外头的动静,一面匆匆扫了一眼那木匣,是花梨木制的,只见木匣上刻着精致的雕纹,大约是时常擦拭的缘故,整个木匣看上去光润古朴。谢晚春不觉一怔,也不知那一瞬心里闪过什么念头,神使鬼差的便把那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随即一理髻角与衣襟,端出从容淡定的模样,在案几边上寻了个位置坐好。
果然,不等谢晚春再喘口气平息一下这做贼的心虚感,外头的木门被应声推开,王恒之步履轻缓的走了过来。
谢晚春抬起眼,十分镇定的对着王恒之笑了笑,嘴里道:“好巧,我才刚坐下,你就来了。”许是这种坏事做得太多了,谢晚春如今竟也算得上是气定神怡。
王恒之大约喝过些酒,一贯犹如冷玉一般白皙的颊边隐约透着红,便是连冷淡的声调都软了一些,温声道:“你若是来得早些,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师兄弟。”
谢晚春是个颜控,一贯看脸,见王恒之这般与平日颇为不同的神容,越发觉得秀色可餐,心里说不出的痒痒,于是便亲自倒了一盏热茶递过去,关切的问了一声道:“你喝酒了?”接着递茶的功夫,她又顺手的捏了捏王恒之的指尖,只觉得又软又暖,忍不住就抿着唇露出了点笑容。
王恒之自也是察觉了,垂眸瞥了她一眼,一贯冷冷的黑眸也融了些寒冰,浓黑纤长的眼睫则显得颇为秀气,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却格外的撩人。他便坐在谢晚春边上的木椅上,随手接过茶盏,点点头,语调沉静和缓:“我师门那几个师兄弟一贯喜欢乱跑,倒是难得一聚,也就多喝了一些。”
谢晚春闻言并没再说什么,十分贴心的自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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