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住在汽油桶里的孩子(2 / 3)

还是我去认吧！”

    “你……”姜云峰欲言又止，乔韵道“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我妈了，每次房租都我去要的，还是我去认吧！”

    停尸间阴气森森，乔韵打了几个冷颤，被姜云峰紧紧拉住了手，掌心传来的热力让她的心跳的不那么快，工作人员拉开一个硕大的停尸柜，姜云峰揭开那层白布对沉默的乔韵道“是你妈妈吗？”

    方月琴的脸有色泽沉重的淤血，但没有腐烂，乔韵看着她青紫的嘴唇木然地点了点头，尸体很快被推了进去。姜云峰摸着乔韵的头立刻将她带了出去，感受到室外的暖意，姜云峰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问道“怕吗？”

    乔韵摇头。

    “难过哭出来吧！”

    乔韵还是摇头。

    乔韵很多年后都没有明白自己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对于方月琴的死这么平静的接受了，可是从胖婶那里听到死因，她却没想后果的拿起了菜刀。

    而这么一念改变了一生，如果当年的乔韵选择沉默那么她不会遇宫初年，更不会有后来的故事！

    ----第一卷只道是年少----

    1991年海湾战争爆发，那一年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的早，乔韵在巷口摆了一个煤炉，面烧着一锅热腾腾的五香蛋，而她自己坐在炉子旁边烤手边跺脚，怀里抱着一本语课本，喃喃自语地背着老师布置的课。

    方月琴已经死了整整两个年头，乔韵当年持刀砍人的事虽没有被追究但是却被孤儿院拒绝于门外，没有一个人敢收留她这样危险的孩子，所以两年来乔韵赖以生存的只有方月琴留给她少的可怜的存款、小姨的房屋租金和眼前这一锅五香蛋。

    这一年乔韵十一岁。

    独立而艰辛的生活让她看起来过分的早熟，那双本该不谙世事的眼睛却充满的警惕、世故和一丝沧桑。

    “看我的爱国者导弹！哔哔哔哔……”

    “我的是飞毛腿导弹……炸死你……”

    同龄的孩子还在打闹时，乔韵已经为下学期的学费发愁，她坐在炉边看着那些飞奔而去的男孩子，心充满了羡慕。

    “茶叶蛋怎么卖？”

    “2毛一个，买四个送一个！”

    “这么贵？”

    “不贵呢，现在鸡蛋不好买！”

    乔韵熟练地用袋子装了四个鸡蛋，递给眼前牵着小女孩的年轻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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