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1 / 4)
【51】
他曾从烈火中逃出生天。
门烧变形,熊熊火焰吞没一切。以为到了尽头,反倒愈发冷静。
那是项考核,出了点意外。祝秋亭从窄窗跳下时,指尖无意抚过胸口,内衬里有张照片,没被烧坏。他知道。但皮开肉绽的疼痛把他唤醒后,发现没了。
他没问谁,也没找过。
后来,祝秋亭忙着成为自己,忙着扩张,掠夺,愚弄,欺瞒。
他知道如果有一天,他被架到审判台上,一定会有无数罪名,它们缠绕他,也成就他。
只是没料到,那时丢掉的照片主人,会比那年的大火更加猛烈地燃烧,根本就是一个无法绕过的困境,把他的理智烧毁殆尽。
在过了三十岁后,在清楚的预料到未来的当下,他还是向她发出了邀约。
或者,准确的说,那不是邀约。
只是对命运的匍匐低首。
他想拥有她,瞬间也好。所以他就近折了花,就在街边,野蔷薇,红的既不彻底也不热烈,但是在雾蒙蒙的黑暗里,总归是跟鲜艳沾点边。有颜色靓的小巧存在,荒唐话似乎不至那么不可信了。
他问,你以后想跟我葬一起吗?
对方显然被震住,第一反应是伸手探他额头。
纪翘想的显比他更实际:“以后?我们会有全尸吗?”
祝秋亭可能觉得也是,把花瓣在手里碾碎,扔了,说算了。
“蛋糕。”
他微抬了抬下巴。
纪翘提着蛋糕没动,微微皱着眉,平静道:“我年纪确实到了,过两年要是能金盆洗手,该找个人嫁了。其实,前几天认识的就不错——”
祝秋亭没说话,斜倚在那,黑眸落在她身上。
静了极短的片刻,纪翘又道:“想通了。不嫁最好,我这种人,最好还是别。”
祝秋亭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
纪翘:“因为像我这么好看的不太多。如果一般般好看就算了,但我不是特别——噢。还比较聪明,逃命又快……躺到婚姻坟墓里浪费了。”
纪翘说得很认真,祝秋亭懒懒笑了笑:“真不去?不敢?”他看了眼表:“还有四个小时开门。”
纪翘拍拍裙褶,长发优雅拢到耳后:“去。谁不敢谁是孙子。”
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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