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4 / 7)
祝秋亭只问过两次她行踪。
第一次,听说是最近在读《毛选》,每天两小时,雷打不动。读完还摘抄。
祝秋亭打断,说知道了,下次是这种事就别说了。
苏校也满头黑线,这种事那种事,还不是你自己问的。
第二次,苏校过了好几秒才回答,说不知道,人不见了。
祝秋亭笔尖一顿,任沉默流淌了很久,才问,什么意思?
即使不专门跟,对于祝家人来说,查个行踪绝对不会有‘不见了’这种答案的可能性。
一个人只要活着就会留下痕迹,凭空消失,也没有其他行程,除非死了。
苏校说,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事实上,谁不知道纪翘已经是祝秋亭不会再用的一颗棋,尽管非核心圈的人也不知道她之前有什么用,只知道除了做祝缃的老师以外,他会留她在身边,本来就是很奇特的事。苏校不知道关于纪翘,他为何突然转变心意,可苏校乐见其成。
她会影响他,这个预感比任何存在都令苏校觉得可怕。
祝秋亭想了一会儿,说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苏校应下,离开前,想了想还是提醒他:“下周一,仰光那边他办的宴会,如果不想去的话,我可以叫人——”
祝秋亭:“去。”
祝秋亭:“把门带上。”
苏校有很多想说的,但最后还是没有问,警察并没有撤掉眼线,在这个节骨眼,这个决定无疑非常冒险。
有很多人愿意冒险,很多人不怕死,但没人不想活着。
活着,冒险得来的成功才有意义。
可祝秋亭不太一样。他愿意冒险,不怕死,想赢,可他不渴望。
苏校很早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祝秋亭非得到不可的东西。
他的野心自始至终只有三个字,不想输。
苏校本来担心,祝秋亭会被影响,两天后如果状态不好,要是有危险实在很麻烦,毕竟不是主场,这也是他第一次接受对方邀请。祝家截了那边多少生意,现在一个要请,一个要接受,苏校不想,可也没办法。祝秋亭对对方非常感兴趣,这么多年都不变,明明已经因为他们被盯上了,也不避嫌。
苏校要留下接洽周家的事,没法跟着一起,只能让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跟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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