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 / 5)
她满脑子空白,却记住了那人的名字。
他的同伴叫他Amancio,那是纪翘这辈子第一次开枪。
第一次开枪,就杀了人。
这片土地里,人们把毒品和脑袋挂在腰上,她固然知道。
但纪翘还是做了很久的噩梦。
她没告诉祝秋亭,那天开枪后不久,城里钟楼的大钟摆起,敲响午夜钟声,敲开她的二十六岁。
在祝秋亭看来,似乎,似乎只是教会她如何用拖鞋拍死虫子。
纪翘偶尔还是庆幸的,比如现在。
用枪托把方应敲晕,她找前台借了绳子,把人五花大绑,塞进浴池。
她刚出浴室,想想不放心,折返回去,隔得老远拧身送腿,脚尖正准在太阳穴,人彻底倒了她才离开。
刚出浴室,纪翘接到明寥电话。
明寥是在祝家长大的少年,如今已成为可靠的青年。对祝秋亭言听计从。
纪翘有时候怀疑,如果祝秋亭让他去跳崖,他还会追问跳多少米的。
但祝家哪个对他不那样呢?
祝秋亭可能给他们下了迷药。
“你在哪儿?”
明寥语气少见的急。
“清江,我回来度假。”
纪翘说。
“你过来趟我这儿,瞿辉耀跟HN杠上了。”
HN是一个工厂的代号,分属明寥负责区域A市底下。
至于瞿辉耀,他是瞿家二儿子,外室生的,就是小三的种,正急着上位。
他老子跟祝秋亭打交道做生意,暗地里恨不能把祝秋亭大卸八块啖肉饮血,明面上都要摆一桌丰盛筵席,清茶铺开,笑眯眯称一句祝九。
祝秋亭在生意上,靠的是他自己。
可另一条道上的祝九,是那尊大佛祝绫最小的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换句话说,褪掉明面上的身份,想动祝秋亭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轻重。
瞿辉耀还真是胆子不小。
但祝家明面上是做国际贸易的,生意做那么大,每年也有意外配额,在多少千万内的损失是可接受的。
纪翘不太担心。她花了三个小时,赶到A市才发现,明寥真是不靠谱他妈给不靠谱开门,不靠谱到家了。
凌晨四点,纪翘披着人造皮草披肩,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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