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君心难揣测(3 / 11)
药,见她醒了,微抿了嘴歉然一笑说:“姑娘醒了?一会儿再吃剂止痛散吧?”
叶凝欢说:“劳烦了。”
她不过是个玩意儿,没那么娇贵。外头已经是一团暮色,她轻声问:“烦问姐姐一声,今天初几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笑着说:“今天七月初二,这里是静园啊,寥花台西阁。我叫冬英,一直是在这里服侍的,您以前可能没留神。”
原来还是在静园啊,寥花台是这里的主建筑,有两处楼。西阁叶凝欢没进来过,因此觉得陌生。在这里服侍的人不少,没见过也正常。
冬英看着她,轻声劝着:“瑞大姑姑嘱咐了,你就安心静养。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可别再干傻事了。”
叶凝欢轻应了一声,由着她接着换药。不管怎么说,她也算努力过一回。打鬼门关兜了一圈也算有了点觉悟,纵是再想脱困出笼,仅凭着点勇气和小聪明是不够的。
不管楚灏是因什么留下她的命,试图牵制霜凌也好,或者想更多地挖点雅乐居的秘密也罢,她心里清楚,她是根本没那个价值的。
本想与楚灏说个清楚,然后等个痛快,但他又走了,害得她一股子勇气又散了七八。
叶凝欢便这样在床上老老实实躺了十天有余,手上的伤渐愈,但留了一道深深的疤。看起来像把两半手掌拼起来的一样,很狰狞。而且彻底乏力,连握拳都很困难了。
身上的伤,除了胸口最重的那一处之外,其他皮外伤也渐好,不过通体柔滑的肌肤也难保要留几道痕迹。当初楚灏就是看上她这身子骨,如今疮痕列布,他估计也没什么兴致了,因此除了初醒那天之外,再没见过他。
每天都有大夫过来,开各种各样的药给她吃。味觉是真的开始退化,什么东西到了嘴里都差不多似的,大大缓解了喝药的痛苦,也大大降低了吃饭的乐趣。
脑中反反复复总想着霜凌的那句话:纵然没人对你好,自己也总该对自己好的。楚灏既然不处置她,她也没必要再胡思乱想给自己添堵。
至七月十八,中元节刚过不久。叶凝欢总算可以缓缓走出西阁,在寥花台西配小园里放放风。一直照应她的冬英则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好像怕她脚一沾地就准备跑似的。
近秋,但天气仍是很热,阳光金灿灿地自叶隙透下,不过这静园总是有些阴的。光洒在身上,让叶凝欢觉得有几分惬意。
叶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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