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来打牌的人都没有,江方濂站在门口朝步梯上看,能看到白茫茫的炊烟,应该是夜市出摊了。
他再往下看,昏黄的路灯不够明亮,中间的位置看着漆黑一片。
霍廷…去哪了?
眼看着天全黑了,就连夜市摊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江方濂只能将门口的烟柜拖进店里,然后反复尝试拉下卷帘门,可没有锁上,卷帘门关不严实,晚上肯定会被小偷光顾的。
江方濂没有办法,将钱箱拿到了里面的房间,拖了几张椅子拼在一块儿,今天必须在店里将就一晚了。
几张椅子拼成的床,别说是翻身,连腿都伸不直,再加上江方濂的生物钟很准时,天刚亮,他便醒了,光线从卷帘门上方的菱形镂空照进来,他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反应了好一阵,才想起自己是在霍廷的店里。
卷帘门没有上锁,霍廷还是没回来,拉开门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江方濂的瞌睡也渐渐醒了,可是他没办法离开,借着店里的座机,给牛奶站打了电话,跟牛奶站请好了假,江方濂继续在店里等霍廷。
太阳还未升起时,天灰蒙蒙的,上下的商铺也是一家接着一家开门,偶尔有行人路过店门口,都不是熟悉的面孔。
江方濂等啊等,等到八点左右,晨练的老人也陆陆续续回来,有几个还是昨天在霍廷店里打完牌的。
他们见到江方濂,“你是小江是吧,你估计还得多等会儿,霍廷爸爸没了,今早刚弄去了火葬场。”
江方濂蹭地站了起来,顿时觉得头重脚轻,差点没有站稳,“谁?”
“霍兴德啊!”老太太一脸惋惜,“听王浪说,霍廷不想把他爸放太久,所以早早就运去火葬场啦。”
一旁的人听了,忍不住道:“霍廷也是解脱了,他爸这个病,拖了这么些年,久病床前无孝子,霍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没几个能做到他这个份儿上。”
“好多街坊都去了,我们啦这会儿得去看看,街坊一场,店还是得麻烦你看着。”
江方濂定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几个老人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