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猫鼠游戏(5 / 5)
那封凝聚了无数华美词藻的可怜奏折啪的一下被扔回书案,等待它的可能是垫桌角的命运。
郁白:“……”看这坐姿、这语气、这扔奏折的姿态,这真的是他这些天认识的赵钧吗?不似高高在上、举止挑不出一丝差错的帝王,反倒像个寻常富贵人家扶不上墙的幺儿,颇具流氓气质。
不过的确是个蛮英气的流氓。他悄悄把最后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咽回去,忽听赵钧笑道:“怎么了?像是没见过朕这副模样似的。”
被拆穿的郁白干咳两声:“陛下仍不减英俊神武……的确未曾见过。”
赵钧朗声笑起来,许是牵动了肺腑,又断续咳了几声:“阿白怕是忘了,咱们那时候常常这般坐着的。”
——那时候你还常常坐在我的怀里,在这天下最尊严的所在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赵钧笑意深深的眸子里藏了些郁白没见过的东西。郁白不知道,那叫怀念。
是怀念与郁白互为知己的崇德二十九年,还是怀念那个能被他轻而易举困在掌心、因为弱小连挣扎都显得像笑话的少年?是怀念他们虚假又真挚的君子之交,还是怀念撕开面纱之后的疯狂和占有?
赵钧亦不知。
也许他会希望同郁白相知相爱相守,像所有俗套的话本子写的那样,在遥远的未来携手到白头。但现在他只知道,这样的程度远远不够。
他需要占用更多,掠夺更多,处心积虑地将这个占据了他心中零丁“情爱”的少年牢牢禁锢,据为己有——在他亲手打造的囚笼里。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