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记得吗?我们曾经亲密无间(1 / 3)
赵钧和余太医交谈的时候,郁白就坐在一旁默默听着,纵使身体疼痛,腰背依旧挺的笔直,看得出是家教渊源。
他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皇帝的身份,打发走了余清粥,见郁白面色茫然,不禁笑道:“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郁白沉默良久,终究是选择了最安全的回答:“从前不知陛下身份,多有得罪,望陛下海涵。”
听着这番与两年前毫无二致的请罪之词,赵钧眉头略皱了皱,转而笑道:“无妨。”
他不去说,便只能由郁白主动问——纵然他看上去并不太想和这个隐藏身份和他交游的齐公子讲话。郁白暗暗环视四周布局装潢一番,方才又是太医又是皇帝的,想来自己是在传说中的皇宫。
距离他最近的记忆,是与那齐昭站在万里黄沙中攀谈一番后,打马回家。家里亮着灯,长姐站在门口迎他回去,忧心他四处乱跑中了匈奴埋伏,家里似乎来了客人,他拉着长姐,悄悄踏进家门……
然后呢?郁白忽而一愣。
那时是崇德二十九年,镇北将军府。
那现在呢?时间过去了多久?
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抹去了他的记忆,他明知那里该有些什么,但不论怎样探寻,都只看见一片空白。
“可是想起什么来了?”赵钧含笑注视着他,眸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他全身,心中仍存些许疑虑。
但郁白没留给他一丝破绽,眼神干净的像塞北来之不易的清泉:“敢问陛下,郁白为何会在此处?”
赵钧轻笑摇头:“不着急,你伤的厉害,朕先看看你的伤。”
说罢,不待郁白反应,他朝郁白身边坐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呵在郁白耳边。
他借着俯身的姿势,双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少年的耳垂。
那里是郁白极其敏感的所在。床笫之上甚至都不需要他多么仔细亲吻,白皙的耳廓便会泛起血玉般的红。赵钧常常调笑着含住他的耳垂,甜腻浓烈的熏香和脂膏气息在房间内蔓延,少年修长柔韧的身体在他身下不自觉地战栗。不管面色有多冷峻,也掩盖不住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郁白猛地一惊,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知赵钧要做什么,更不会无端把“暧昧”这个词放在他与赵钧之中,僵硬不动,纯粹是因面前这人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他不敢有丝毫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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