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倒v开始)(3 / 5)
‘殿下可以,但我不敢。’
很真挚。
也属实很心酸。
蔺衡记得他曾问过,为何仅凭这八个字,就能打动太子殿下不计前嫌。
当时慕裎一笑,咬咬唇说大概因为坦然。
‘我站在日光里,所以觉得一切耀眼理所应当。你不同,你长在深渊,见识过无尽黑暗。而黑暗,往往比光明更容易让人清醒。’
‘那殿下于我,是可怜。’
‘不如说是欣赏,我喜欢你的傲气。’
十来岁的孩子,极容易为着一两句带暖意的话产生亲近之感。
慕裎所言的欣赏,究竟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蔺衡不清楚。
总之自那以后,他搬回了云尽殿,成了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近侍。
两人年岁相差不多,日日见面闲谈,关系比起刚来的时候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以至于慕裎气不过五皇子对他的所作所为,拿出煽风点火的看家本领,在启鸾殿忽悠的老国君为伤了两国和平,几欲下令褫夺慕袨的皇子身份。
如若没有发生后来的变故,他们好不容易培养出的情谊,或许能维持得更加长远一些。
慕裎那阵翻看书卷,爱极‘酆浦饶芳草、沧浪有钓舟’一句,因此迷上了垂钓。
成天弄根竹竿支着,在沁湖边一待就是两三个时辰。
横竖是修身养性的玩意儿,老国君听闻也只一笑,叮嘱蔺衡多顾着点,别让人滑落到湖里头去即可。
做近侍的那个面上应的恭敬,实则心里头一直惦记着晨起收到的家书。
虽说他娘亲不受待见,但顾及面子,南憧国君许她每年往淮北寄封书信,算是以亲儿子为质的一点补偿。
而这第一封,亦是最后一封。
信纸上落着娘亲于几时几日病逝,遗体已葬进低等妃嫔放置棺椁的祠庙云云。
字迹潦草,墨痕浅淡,连落款都没有。
他与娘亲相依为命,在南憧低调隐忍数年,不成想一夕竟被时运薄待至此。
从未有过的失望在他眸中盘桓不去。
尤其在他一步步踱回云尽殿,看见慕裎正拿着半截断笛鼓捣钓竿时,那种失望几乎立即深成了绝望。
娘亲身无长物,最贵重的物什便是这支陪嫁的羌笛。
过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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