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6)
他切实认真思虑了一小会儿,诚实道:“没有。”
“嗯嗯嗯。”醉意阑珊的太子殿下表示相当认可。
“你以前做近侍时就很呆,做国君了还是那么呆,会好玩才怪呢。”
“本太子若登基,一定不会做你这样又闷又无趣只会披折子的傻皇帝。”
蔺衡遭他双重嘲讽噎得无语。
处理政务很繁忙的好不好。
哪有心情和空余找乐子。
鬼使神差,蔺衡犹疑着抛出问题:“你若真做了国君,最想干什么?”
“杀你。”
慕裎说到这里似是很生气,半睁惺忪朦胧的眸子,连无暇的面庞都染上一丝怒红。
“五马分尸的那种杀。”
嗓音全然没有半分念叨‘我很想你’的缱绻。
极符合太子殿下睚眦必报的脾性。
看来是实话不假。
蔺衡眉宇间染上浓郁黯然。
其实早在和淮北交战之前,他就有过找机会见慕裎一面的想法。
因为当年离开时留下了承诺。
那时正值初夏,慕裎一个随从都未带,独自一人送他出城。经过城外的悬山坡时,折了朵半开的栀子花簪在他的行囊包袱上。
蔺衡记得当时是傍晚,夕阳余晖散落在两人身侧,慕裎远眺南憧所在的方向,眉眼极尽温柔。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此行回南憧境况必定极为凶险。
老国君纵欲淫奢,身子早就大不如从前。几个兄长都羽翼日渐丰满,虎视眈眈盯着皇帝的宝座。
尽管是五年不间断的部署,蔺衡还是不敢确定是否真的万无一失。
可既然慕裎问了,他自然要应答。
‘你若愿意相见,长途跋涉,千里奔袭,我也一定赴约。’
慕裎最后笑了笑,在如血的残阳光芒里冲他挥手道别。
这一幕在之后的时日里被蔺衡梦到过许多次,每次醒来都觉得无比怅然。
朝夕相处了人生中最懵懂青涩的年岁,与之制造过或多或少可以称之为美好回忆的人。
对他怎会没有半分念想。
可蔺衡太清楚了,皇子身份不过是一个空头衔而已。
从他记事起,周遭的画面只有一间陈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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