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局(3 / 5)
口,然而今晚竟起了饮酒的兴致,便挖出了聂迟多年前埋下的那坛酒。
眉目间艳丽得妖异的男人拍开酒坛子,瀑布般的黑发从耳后滑至脸侧,然后被他随意地一呼气,吹开了。
可笑至极的是,纵然他没干过勾引人的事,时时端正了自己的架子注意着形象,可就因为这张由未曾谋面的父母身上得来的一张脸,就要被污蔑成那个不堪的样子。
聂秋嗅着那股缠绕在他鼻息间的淡淡酒香,沉重的心情却没有改善半分。
聂迟走时让聂秋记好,十日后的祭天大典可不能马虎对待。祭天大典四年一次,聂秋已经参加过两次了,第二次还是由他来主持的。所以虽然大典举行时的服饰礼仪和具体过程极为繁琐,但他还是能够有条不紊地完成的,这一点聂秋不曾怀疑过。
但这一年的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谣言一过就是贾家的宴席,宴席风波一过紧接着就是祭天大典了,哪有事情会发生得这么巧合,让他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做出那些事的人明显是冲着聂秋来的,他不相信祭天大典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那人会忍住不对他出手。
聂秋着实不想赴这鸿门宴,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这大典必须由他主持,所以他即使是不想去也不得不去。这祭天大典是先皇定下的规矩,届时,不仅各势力会前去观看,连寻常百姓也能够站在远处眺望大典的举行。
这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聂秋悠悠叹了一声,仰头灌酒下肚。
辛而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滚进了肠中,像把生姜在伤口处摩挲了一遍似的火辣辣的疼,聂秋不由得呛了一下,手一滑,便有大半的酒从唇边沿着脖颈滑进了松散的衣襟中,瞬间将他胸口那片浸得里外都湿透了。
酒这东西真奇怪,聂秋体外虽是冰冷的,体内却像烈火焚烧一般的灼热。
聂秋不善饮酒,他身体愈发滚烫疼痛,意识便跟着愈发清明了起来。
他挥手打碎了坛子,于是一汪酒水就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声不响地映出了夜空中的皎月。郁结难解的青年顺着潋滟的水光望向月亮,恍恍惚惚似乎看见那明月云影之间有米粒大小的兔子上下蹦跳,顷刻间又融于了夜色晚风中,消失不见了。
聂秋怔怔地盯着月亮看了一夜,第二日便绝口不提那夜的事情,专心准备祭天大典去了。
祭天大典的前六日需要沐浴焚香,七日内只能饮石上泉水,食山间野果,大门都不能迈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