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8)
这可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好像心脏被填的满满当当。
于是谢尚老老实实地守着玉山,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
直到,仿佛命定的分离。
“我温了酒。”玉山低眉顺目。
“哦。”谢尚恍恍惚惚的说,接过玉山手里滚热的酒。
“您是要大婚了吗?”玉山问,声若飞泉鸣玉。
“是。”谢尚回答。
“挺好的。”玉山浅浅笑着,说。
所有的所有。都在话里了。
欲拒还迎,缠绵悱恻,相濡以沫,断肠天涯。
大概就是这些东西吧。
人间没有新鲜事。
放眼望去,全是生离死别。
“我给你吹一首曲罢,你知道我的埙放在哪里吗?”谢尚哑着音问。
“知道的。我去拿罢。”玉山回答。
黑夜里玉山稳步离开。谢尚咽下了玉山带给他的热酒,酒液入喉,喉头生热。像是有热泪滚进喉头。
玉山走进谢尚的房间,从谢尚的房里捧出了他的埙。
谢尚向来精通音律。
抚琴,弹筝,吹萧、埙,锣鼓,抱琵琶。
所有乐器,他信手拈来。
埙入手,谢尚轻轻的吹动。像每一次与玉山床第之间的呢喃。
"娟娟白雪绛裙笼,无限风情屈曲中。小睡起来娇怯力,和身款款倚帘栊。
水骨嫩,玉山隆,鸳鸯衾里挽春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尚曾经对玉山念过这首诗。
“叫你玉山。可好啊?”
那是初见。
多美呀。
同样的青春年少,同样的不谙世事,同样的。
小心翼翼。
豪门贵胄,说,为我着衣。
看上去不可一世,看上去气焰嚣张,看上去理所当然。
实际上,一颗真心在不可一世的面皮下掩埋。
僮仆走上前,面红耳赤。
不敢看他。
笨笨拙拙的换衣。
好奇。羞涩。懵懂。暧昧。
就像那个春天一样,万物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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