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故事(2 / 5)
不怕的。他说他名字里有一个 “长生”,就像一个保护符,将那些负面的情感全部镇压住了。
于是我终于敢将我无比想知道的问题说了出来:“俞老师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父亲知道,我问之前肯定有了自己的想法雏形,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将我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和他说了。
“……” 父亲被花生的薄脆的种皮呛着了,连咳嗽好几声,最后喝了口烈酒垫了垫。
他看着我,问道:“长盛,你是不是最近看什么小说了。”
我说我没有。
他和我说:“你猜测…… 俞老师先走一步,所以老头和他从淮市的战争爆发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听起来挺有逻辑。但是你有没有觉得你忽略了一件很大的事。”
我问:“什么?”
父亲用一根食指,指着自己:“我,是哪来的。”
我说:“爷爷…… 领养的啊。”
父亲理直气壮道:“你觉得老头这性子能把我养这么大?”
我竟然觉得有道理,脱口而出道:“并不能。”
我们父子两个面面相觑:“……”
我渐渐明白了什么,我确实在收集故事和回忆碎片的过程中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知情者——我的父亲。
除了他,不论是那些信件,还是我打听的那些故事 “主角”,都无法告诉我徐致远当初离开淮市之后的事情,我只能去顺着岩石、字迹、故事去一点点地猜测。
我诚心悔过,认认真真地给父亲剥了一只花生 ,给他递过去,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这次,父亲嘴唇的翕动变得非常慢,雨滴打在伞面上制造出的白噪音让人莫名心安,父亲说了一句让我这颗心终于不再悬着的话:“我是七岁的时候被阿尧捡到并养大的,名字也是他取的。”
听他说完,我忽然想朝天大喊一声,因为终于从这个问题的煎熬中解放了出来——知道自己的考试成绩的那一刻都没有这么轻松过。
可怕惊醒了墓园里其他沉睡的亡灵,就没有这么做。
……
冬以柏找人替了徐致远的死,却因为杀父之仇,愤恨地假传了徐致远的死讯,并将 “烧剩” 的骨灰给远在北方的俞尧寄了过去。
俞尧将骨灰埋在了岩石前,一字一顿地刻下了那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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