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叔(2 / 5)
也不必用安静来默许我的优秀,自己是天才这件事我打小就心知肚明。”
“……”
这个打小有自知之明的天才得到了俞尧的奖励——
第二天,徐镇平就揍了他儿子一顿。
徐致远趴在床上 “养伤”,对站在他边上的俞尧咬牙切齿道:“你他娘的玩不起,有种跟上次一样再给一拳,我跟你打一架…… 跟我老子告状算什么本事!”
俞尧轻轻把琴放在颈边的锁骨上,下颚贴向腮托时,徐致远可以看到他脖子露出的白皙筋脉。
俞尧说:“你并没有犯我,我不会打你。”
徐致远冷笑:“你真以为你能打得了我?上次人多懒得跟你计较而已,我要是真跟你动手……”
“我给你演奏一次,你好好听。”
“我他娘还没说完话!”
俞尧旁若无人地起势。
屁股有伤的徐致远没法站起来彰显自己的威严,只好将枕头往脑袋上一盖,试图隔绝外界一切声响。
旋律透过厚重的棉花,进入他的耳朵。徐致远心中焦躁的骂声平静了下来。
如果让他去找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感觉,他只能从没被多少知识滋润过的脑海中搜刮出一个 “毛骨悚然” 来。
当然要形容的不是惊悚,而是那种汗毛直立的穿透感。
就好像这音乐是从他血液里生长出来的,空灵灵地灌溉着五脏六腑,多年的静默、等待,只是为了此时此刻的一场共鸣。
后来的徐致远一度想将这种感觉写下来,或者演奏出来,奈何文学素养有限,艺术天赋不足,只能将它放在心里细细咂摸了。
徐致远闷在枕头里差点憋死。
窒息将他从出神中拉了回来,他的目光从缝中将俞尧的轮廓一寸寸地描摹。
白色衬衫的袖子挽在手肘,领口处放任了两颗散漫自由的扣子,没关住锁骨和颈上的红绳,这个人沉浸的样子…… 就像是一只高贵又漂亮的白鸟。
他心底有一种频率,莫名其妙地,与这位优雅的演奏者产生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弱和鸣。
徐致远最终还是在置气中妥协,问了一句:“你拉得什么曲子,怪好听的。”
“原曲是德彪西的钢琴曲,《月光》。”
“嘶…… 钢琴曲,” 徐致远喃喃自语,“你会弹钢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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