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4)
这个吻不带有任何情欲的味道,甚至因为唇上残留的眼泪,而有些苦涩。
陶立阳想起了大学时候,小剧场要排演《莎乐美》。①许云清并不参演,只是一如既往,陪着他对原剧做一些调整。
那是个下午,太阳快要沉下去了,落日的余晖在许云清白色的衬衫上落下半透明的橘红色。
许云清坐在窗台上,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剧本轻声念:“我终于吻到了你的嘴唇,你唇上的味道相当苦。难道是血的滋味吗?不,那或许是爱情的味道。人们说爱清是苦涩的……”②
彼时他们隔着一臂的距离,他看不透许云清的目光落在哪里。现在陶立阳明白了,那双眼睛,始终投向自己,就如此刻一样。
许云清看着他,轻轻含了一下陶立阳的下唇。没有说话,但多年前,他的声音,却又穿透了那些错失的岁月,从他们身侧飘过。
最后一句台词说,“但那又怎样?那又怎么样?我亲吻到你的嘴唇了。”③
尽管这个吻来得晚了一些,尽管的确是苦涩的。也没有关系。况且耳鬓厮磨间,苦涩也尽数烟消云散了。
许云清实在疲惫不堪,倚着陶立阳,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陶立阳等他呼吸平稳下来,起身去拧了热毛巾过来,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净脸上的泪痕。再次把他搂过来。
许云清那天晚上惊醒了好几次,一直在做噩梦。陶立阳一整夜也没有睡,怀里的人稍稍有点异动,便伸手摸着他的背安慰他。天快亮的时候,他听见许云清朦胧不清地喊他的名字,陶立阳握住他的手,轻声应他,我在这儿。
许云清半梦半醒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头枕在他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又睡着了。陶立阳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总算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窗帘一直拉着,分不清时日。陶立阳反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表想看一眼时间,一动,许云清倒也醒了。
“再睡会儿吗?”陶立阳轻声问他。
“不睡了。”许云清开口嗓子沙哑,“我口渴。”
“我去倒水。”陶立阳摸摸他的脸,披上睡袍去厨房兑了杯蜂蜜水回来。许云清就这他的手喝了两口,才坐起身。太阳穴有些胀痛,偏过去又靠着陶立阳的肩。陶立阳轻微地皱了下眉。
“怎么了?”许云清察觉到了,问他。
陶立阳被他枕了一晚上,肩膀到胸口都发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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