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5)
陶立阳那天在外面闲逛了一个多钟头才又回酒店,许云清已经不在房间,隔壁灯也关着,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也出去了。
他只觉得身心俱疲,梦里反反复复都还是那些话不停在耳边绕。结果早上一推门,又碰见许云清从隔壁出来。
他昨晚那些话多少是带了点醉意,虽然的确也是真心,酒醒了再见却也不免有些尴尬。
陶立阳一时站在门边不知该说什么,许云清看他这样便也沉默了,只安静地关上门,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这仿佛一个不好的开头,人前他们还能保持着默契打招呼说笑,不让别人看出异样来。一旦没人注意到,就一齐变成了哑巴,不再和彼此说一句话。
陶立阳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算怎么回事,冷战吗?谈不上也不应该。似乎更像是错过了时机,就总也找不到机会再开第一句口。
他那天告诉许云清也告诉自己,话说开了,就这样了。在那个瞬间,他只是想结束自己的单相思,不是要彻底和许云清划开界限,变成陌路人。没想到越搅越乱,成了这样左右为难的样子。陶立阳有时候会劝自己这样也好,本来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但心里却仍不免为此烦闷。
终于,在又一次半夜惊醒,辗转反侧之后,陶立阳想他要不还是先离开这里。彼此不见面,或许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要走的念头一冒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陶立阳虽然不确定这一定会是个能见效的好主意,可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借着阳台透进来的光看了眼表,凌晨五点,强撑着又眯了一会儿,拖到九点过,犹豫了一下,便给王安去了电话。
王安的妻子上个月生了个男孩,陶立阳还专程托人给小孩送了对金镯子过去。算日子他太太该出月子了,估计王安不那么忙,也可以把驻组编剧的活再交回他手上。
他心里计较好了,然而刚刚寒暄两句还没来得及开口,王安先找他诉起了苦,说太太有些产后抑郁,小孩子又闹腾得很,不知道小小的一个人怎么那么能哭,家里请了两个阿姨都不得安宁,讲了好大一通,才想起来问他:“哎,光听我说了,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他这样一讲,陶立阳哪里还好意思开口,接了杯水晃到阳台上去透气:“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着好久没联系了,你这又刚有了孩子,关心一下你当爸的感受。”
“能有什么感受,这一天天的。看着孩子冲你笑吧,觉得值,这一哭起来,真想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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