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4)
沧笙原本的计划, 她既然在凤帝那开过刀, 梁子结下了不妨就一结到底。在白灵瑾的海域里头搭一个传送阵,这头秽土若再有动静, 她就带上沧宁,一口气把凤族收拾服帖了, 搬上去。左右她石族的人不多, 权且挤一挤也好。
这无疑是冒险的做法。凤族根基深,杀敌一千得自损八百, 想全身而退不可能。尤其当秽土出了事, 九天便是一团的, 内部战争影响一致对外。
不是沧笙想得自私,而是九天现在的十三位大帝,没几个见识过真正的秽土,又失了锐气, 太过爱惜自己的羽毛。当初那几位大帝帮天帝摆平白灵瑾是这个态度,五位大帝, 围剿一个新帝, 结果被人打到了家门口还迟迟不肯出手。
现有的史册将那里的人和兽妖魔化, 谁都不想直面其锋芒,到时候的情况只能更糟。
危难的时候指望其他人来救太被动,说不定石族死光了,他们才意识得到问题的严重性。
沧笙轻吁了一口气,倒也不必将境况料想得太糟。秽土被封印了数万年一直没有动静,极盛的时候尚且安稳, 过了万年的消耗,不至于反倒还会出差错的。
……
隔日就是正式拜堂的日子,沧笙还在睡梦中就听到外头紧锣密鼓响彻起来的热闹,懵懵睁了眼。眼光往门口一扫,有人披戴着暖橘的朝阳,缓步朝屋内行来。光影濛濛然陪衬在他周遭,眼波流转都是叫人沉沦的美景。沧笙半懵着,大饱眼福,不适时宜地感慨,他这肤质可真好,白得通透,一时间竟想不起什么可拿来比拟的。
“一会你要出席婚宴吗?”虞淮自然而然为她挑起轻纱床帐在一旁系好。
“你怎么来了。”沧笙坐起来,头发睡得乱糟糟的,随意拿手一抓,没想到发尾打了结,扯到头皮,痛得她嗷了一声。
虞淮看人重新倒进了被窝里,一副生无可恋的形容,晓得她这定是睡昏头了。从前也这样,只要夜里心事想多了没睡好,第二天起来必定像是霜打的茄子,软成了一团棉花。
他坐在床沿,给她解开打结的发:“人都到了青丘,不去喜宴露个脸说不出去。青丘的人我不熟,便来问问你要不要去,可以一起。”手中的发结得厉害,失笑,“你昨夜想什么了?”
沧笙进入一种无我的混沌境界,脸贴在被褥上,歪头着眼看了他许久:“你是不是看过我的《一日三秋手札》?它是不是还在你的十方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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