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排挤(2 / 4)
,还是打开红绸瞧了瞧。虚长了五十来岁,一眼就能大略瞧出这镯子的分量,再想到今儿是派月例的日子,心里头便豁然明白过来。她原本就瞧不上那些姑娘们欺压人的手段,只是深宅大院的,又是个初来乍到的新面孔,免不得就懒怠去管那闲事。
如今对着这颇有分量的银镯子,卞妈妈心里沉浮已久的那点子公道才有了冒头的决心。她也不再推辞,收了镯子,慈蔼地拍了拍胖丫头的肩膀,笑笑说:“你这孩子聪慧,只怕妈妈没甚本事可教的哈哈。”
到的巳正时分,两个婆子四个小丫鬟都来了齐全,一众人紧锣密鼓地分菜洗配。雪歌有两次指挥着刚闲下喘口气的福桃儿帮忙,都被卞妈妈一句‘丫头过来,看这火候要大’给挡了过去。福桃儿终于是松了口气,她以为卞妈妈是感念那五两银子,殊不知人家月例只比姨娘略低些,看重的是她通房月例背后,主子的心意。
炉上的陶瓦小罐里煨的浓汤刚开了盖凉下,院门外就传来丫鬟仆妇叠声请安的声音。
福桃儿刚要倚着门槛擦擦额角热出的汗珠,却见碧树小跑着过来,拉起她不由分说就朝二院东屋去了。
“赶紧的,画沉姐姐说了,叫你一炷香里头梳洗穿戴干净了。”碧树丢下水盆布巾和一套明显用料不俗的浅粉夏衫便满脸不高兴地又跑了出去。
猜着因由的福桃儿绞了把帕子捏紧在手心,冰凉的触感却还是降不下她心里的烦躁。
她不愿给人作妾,纵使是天王老子,作个苦苦守候丈夫的妾,她也不愿。从小便与亲生爹娘失散,也不知他们今在何处,亦或是生是死。在江阴福家过的十几年里,唯有阿爹在的八年,还算真心待她。那之后,福桃儿表面上愈发懂事顾家,却明白自个儿实在是个融不进去的外人罢了。
所以要么不嫁,要么她就要嫁个不纳妾的,哪怕草衣木食,贫苦度日,凭她一双巧手,有的饭吃便十分满足了。
只是当下她这处境的确不妙,她是个签了五年身契的奴婢。主子瞧上了抬着作通房,已然是在漠远斋树了敌。福桃儿自知身微,若如今再推辞,一来少不得惹恼了主子,二来碧树她们也未必会给她好果子吃的。
胡思乱想间,门被人从外推开了,画沉朝她笑了笑,催促了句:“过来我瞧瞧,老太太已经落座了。”
“是。”不敢多看她,福桃儿放轻了声音快步跟了上去。
迈过道芙蓉垂花门,就进了内院外头的堂屋,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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