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4 / 5)
心无旁骛者一旦有了担忧,仅一件小事足他恐慌通夜。这滋味犹如幼时父亲扬鞭鞭笞自己,小产后的母亲用孱弱身子紧紧搂住自己那般心碎破裂窒息。
喜事面先显,恶疾先裂骨。
他不愿施烟为自己露出这般惶恐眼神,这比恶疾发作还剜心。
“二哥……”
顷刻间,施烟脚底漫上沁骨冰凉,瞳孔升起惊愕,泼天恐慌将她裹住,颤抖声调染上哭意,往后的话她不敢说出来,只怔愣瞧着他。
萧祁远唇角挑起笑,声音从喉咙发出,“在的。”
男子即使病弱,这骤然摔下也能压倒十四五岁的女子。施烟虽有些武功,但方才神思全被惊恐笼去。来不及支撑躲闪,两人齐齐摔在地上。萧祁远头晕沉,支不起来,索性搁在云鬓香肩处,深吸气,身子竟通爽两分。
忆起当日要带施烟回长安,友人调侃,“我在江南时,常听人说,富贵人家总是玩法新奇,自小买个平妻回去放在家中养着,撮成一对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
友人口中最是不着调,萧祁远撑开折扇,笑骂着,“谁同你恶俗。”
友人自作主张,同蜷在自己身边的女子道,“姑娘,这人要带你回家做妻子去,往后可都是跟着这病秧子一起,你可愿意?若是不愿,便跟哥哥走,哥哥带你游便山川湖海,可好?”
衣摆被人攥在手心,扯了扯。萧祁远扭首看这出尘清净的女子,眼底带着无甚在乎的凉薄笑意,“我除了戕害族兄弟、谋划暗算的手段也没什么可拿得出手的。如今养个白净女娃在身边,也是前所未有。走罢,叫我身边安静些。”
后来,这女子说了什么?
萧祁远奋力挣回一丝神志回想,再后来……喉间涌起一股腥甜,拖他晕死过去。
“梁胥!你还死愣干嘛!”
耳边热息至痒渐弱,施烟偏过头大声呵斥,隐在后门处的男人方才现身。
施烟踉跄着站起,走到床榻边同梁胥并排站着,脸上慌张微褪。鬓发散乱因方才倒地有些狼狈。
梁胥黑着脸,瞧床上晕死过去的人,眼底也起了波澜,“这次……吉少?”
这词他不敢说完。
被问的施烟拿不定主意,心头狂跳,她抑制不住去想这是何凶,凶有多少?
外头守门的小厮早被打发下去,圆桌上茶盅水还是温醇的,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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