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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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彭彭和沈岭和好了。这个除夕沈岭也是终于和裴鹤京一样能搂着喜欢的人一起迎接新的一年。
这种高兴渗透到沈岭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在裴鹤京跟前他都忍不住炫耀。他敲着裴鹤京的办公桌,眉梢眼角都带着笑,“今天合同搞快点嗷,我得赶回去给我老婆做饭。”
“诶你不会做饭你老婆不会觉得你不够爱他吗?”沈岭抱起手臂,开始装,“哦你们家小猪只要是好吃的根本不挑,哎,不像我……”
“沈岭。”裴鹤京抬眼,出声。
“okok。”沈岭耸耸肩膀,“不秀了。”
裴鹤京静了一秒,却并非指责他秀恩爱,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切入了核心,“你结婚,他不管?”
“我跟他说清楚了,我跟冷娟就是合作。”沈岭不甚在意,扇了下手,“彭彭本来就嘴硬心软,他理解我的,而且我们都计划好了,等我婚礼结束他就搬去跟我同居,房子我都买好了,到时候带你们家小右来串门!”
“……”
裴鹤京又沉默片刻,正色道:“多在意他的心情。”
裴鹤京向来寡言,这句提醒分量不轻。沈岭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点了点头:“知道了。”
打这天起,沈岭就仔细留意着向彭彭的一言一行,并没有任何异常,该打他时还是打他,该骂他时依旧骂他。
甚至向彭彭还大着胆子提要求,说是在婚礼上不许沈岭亲吻冷娟。
“我什么都答应你,小祖宗。”沈岭举手投降,只当是恋人可爱的占有欲在作祟。
唯一出现异常情况的是离婚礼还剩一星期的那个晚上,向彭彭罕见地开了一瓶价值不菲的好酒。
他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衣摆下若隐若现的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缀着小巧银铃的腰链。他稍一动作,清脆的铃音便叮当作响,在暧昧的灯光下,带着一种无声的、致命的诱惑。
沈岭看得眼睛都直了,一杯接一杯灌着向彭彭,把人灌醉了好,任由他摆布。
刚买的猫爪拍痧拍今晚就能派上用场,沈岭已经能想象向彭彭白皙的皮肤上盛开一个个小猫爪的样子。
可喝着喝着,他觉得不对劲,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远超酒精应有的效果,久经欢场的直觉瞬间拉响警报。
“老婆……”沈岭抬手撑着额头,“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向彭彭把衬衫脱了,在沈岭模糊的视线中靠过来,“是让你快乐的东西。”
确实快乐,就是全程都由向彭彭主导,沈岭被勾得魂儿都飞了,一直哄向彭彭,“老婆,好老婆你给我喝点解药,我们去房间玩……”
一次过后,沈岭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全身无力,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他看见向彭彭站在他面前,有东西顺着小腿滴落。
“沈岭。”向彭彭用一种沈岭从未听过的、冷冰冰的语气说:“错的不是历明朝,也不是我,而是你。”
“你什么都听他的,却没有听他的忘记那段感情。”向彭彭挑眉,俯身捏着沈岭的下巴,令他抬起脸来,“你用十年对他的念念不忘,现在要结婚,还妄想我陪在你身边,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沈岭已经陷入昏睡边缘,耳边的声音和眼前的景象逐渐远去,像一场褪了色的梦境。
沈家的请柬半个月前就送到裴家了,陶西右对沈岭结婚这事非常不屑,把玩着请柬,冲裴鹤京吐槽:“真不知道彭彭怎么想的,居然真的能够忍受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女人结婚。”
裴鹤京低着头处理文件,一言不发。
他不能发表看法,无论说什么都会被陶西右以“你跟他是好朋友你就是站他那一边的吧”给狠狠数落一番,更恶劣的情况下甚至会不让裴鹤京抱着他睡觉。
“你怎么不说话?”陶西右今天不打算饶恕他,“你心里是不是在默默支持他?”
“没有,右右。”裴鹤京无奈地停下笔,把陶西右拉进怀里。
“哼,下周婚礼我只随两百块,还要狠狠吃回本。”陶西右嘀嘀咕咕地数着。
裴鹤京听得淡淡笑起来。
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
“谁啊?大周末的。”陶西右问。
裴鹤京拿起来一看,是沈岭,随即按下接听。
即使没开免提,但陶西右还是能隐约听见电话那头沈岭急切的咆哮声,以及裴鹤京微微一顿的身体。
向彭彭不见了。
沈岭衣不蔽体地在沙发上睡了一整晚,直到今天十点才醒过来,他一动就觉得头要炸了,长长地“嘶”了一声才坐起来。
眼前的景象与昨夜那场褪色、扭曲的“美梦”残影瞬间重叠。
散落在地毯上的空酒杯,凌乱纠缠的衣物,还有已经干涸的一滩不明液体……
理智回笼,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毁灭性的轰鸣,嗡地一声震碎了沈岭的脑袋。
“彭彭……”沈岭的声音嘶哑破碎,他猛地环顾四周,房间空旷得可怕,哪里还有向彭彭的影子?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比宿醉和药力残留的头痛强烈百倍。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滚下来,顾不上身体的酸软无力,跌跌撞撞地冲向卧室、浴室、阳台……每一个向彭彭可能存在的角落。
“老婆!”
“向彭彭!”
“操!”
沈岭冲回客厅,徒劳地对着空气咆哮,声音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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