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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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恕……恕微臣得罪,公子余毒未清,又重伤在身,怎能饮酒呢?”年轻的太医望着地上碎裂的酒盏,战战兢兢地指责皇帝,“公子骤然动用内力,如今只是高烧,但接下来……”

    赵钧冷冷打断他:“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陛下,微臣余清粥,清粥小菜的清粥。”

    “以后就由你照顾他了。”长的比清粥小菜还磕碜。赵钧拂袖而走时,心中骂了一声庸医。

    他那是普通的酒吗?那明明是药。太医院那云游四海刚回来的老东西对自己承诺过,有了这盏药,郁白最多不过三天就能醒过来。

    想到这里,赵钧心中更是郁结。郁白身边素日跟着影卫,他难道不知道影卫的刀剑素来淬毒?杀敌八百,自损一万,身上半文钱也无,顶着一身太监服,给人当上门女婿都没人要——就这糊涂劲儿还想着出宫?

    先出殡还差不多。

    这般想着,赵钧恰好翻到一封诘屈聱牙的奏折,一时更气上心头。他提笔在这个倒霉蛋的奏折后面批了一句“否”,原样扔回去。

    。

    郁白的昏睡持续了三天,只要皇帝不在,余太医就会兢兢业业守在郁白床前欣赏郁公子的美貌——这种机会并不太多。只要赵钧在,就会亲力亲为,余清粥曾试图在赵钧在场的时候靠边站着,但赵钧的眼神令他如芒在背。

    每次他离开前,总是很想提醒赵钧一句,郁公子受伤很严重!现在万万不可行……行那夫妻之事!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因此他只能留给刚刚平息叛乱的帝王一个忧郁背影,圆润地离开。

    所幸或许是托了那盏药的福,郁白的高烧慢慢退了下来,赵钧坐在郁白身旁,伸手摸一摸他额头温度时,扔给余太医的眼神终于不再像是寒风中冻的硬邦邦的小刀子。

    随后郁白睁开了眼。

    ——余清粥眼睁睁看着赵钧柔和的面色瞬间冷硬了起来,像是在冬天水潭里浸泡了许久的石头。

    赵钧淡淡道:“醒了?”

    随即他挥了挥手:“出去吧。”

    哦,这句话当然是对他说的。余清粥瑟瑟应了一声,在劝告皇帝节欲和恭喜郁公子醒来间摇摆不定了一会儿,麻溜地滚了。

    是以他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许是大梦初醒,郁白的神情尚有些迷蒙,在看到赵钧时甚至还眨了眨眼,仿佛是不确定这人身份似的。他犹豫地张口唤道:“齐……齐公子?”

    听见这个称呼,赵钧倏然一顿,攥紧了茶盏,:“你叫我什么?”

    在两年前的柳州,塞北红门关,他曾见一少年打马踏过万里黄沙,从落单的匈奴手中救下一对被掳掠的母子。

    彼时封贡互市尚未提出,红门关因旧无隘险、不易防守,常有匈奴犯境,并不太平,各家父母多严令孩童避开此地。

    那时他正在积攒威望以夺皇位的关键时期,母家无人,恰逢被宁王一众人排挤,借机自请亲征匈奴,却在人迹罕至的红门关看见了郁白。

    那劲装少年看着不过十六七,模样像是娇养的官宦子弟,长剑却干净利落,转瞬间毫不手软地斩断那几名匈奴头颅,看见血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远远看着,直到那少年打马回去,与他撞了个照面,方拱手笑道:“鄙人齐昭,有幸游历至此,不知足下如何称谓?”

    郁白勒马,扬声道:“在下郁白。天色已晚,此处险峻,齐公子还是早些离去吧。”

    赵钧笑问:“既如此,郁公子又何必至此?”

    天地被如血残阳笼罩,冷风掀起黄沙滔滔,那少年长剑染血,策马如风,白玉般俊秀的面庞映着落日余晖,不像赵钧见过的所有人。

    ——从此郁白这个名字镌刻在了赵钧心中。往后无数个梦境,即使郁白就沉沉睡在他臂弯中,他仍然会梦见那个一身劲装、黑发高束的少年。

    纵使幼年丧母、出身微末,少年仍未有半分自轻自贱,眸中全是坦荡荡的明亮和鲜活。那是赵钧所喜爱的,因为喜爱,所以便想占有,所以他成功地把那少年掳掠至了自己身边,令那个齐昭成为了黄沙中的过去式。

    一隔两年,郁白竟称他为齐公子——郁白怎么会称他“齐公子”?

    。

    话刚出口,郁白亦顿住了。

    他虽是庶子,但毕竟生在官宦之家,看得出此处宫殿的不同寻常。

    这里无有一个角落不极尽奢靡,床上挂着的幔帐一匹可敌百金,汝窑茶盏中浸的是自江南快马加鞭送来的春茶,哪怕脚下踩着的地板,都是用货真价实的金丝楠木铺就。

    视线落回到眼前之人,大梦初醒的茫然即刻被那身龙袍驱散。

    齐昭……原来竟是皇帝。

    他默然片刻,道:“郁白……见过陛下。”

    赵钧却没应他。

    郁白注视着赵钧的时候,赵钧也静静看着他,心中翻滚起千百波浪。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一时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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